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之际,轿子忽然停下,被稳稳地放下。没有锣鼓喧天,也没有吆喝拍掌,四周静得出奇,仿佛这一切都与热闹的红喜事无关。只有嬷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:“将军,可以接新娘下轿了。”
沉默里,轿外仿佛有一阵迟疑,然后是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。外面的光线一点点渗入轿子里,一双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,却修长如白玉雕成的手伸了进来朝她张开。他低低开口,声音清冷而克制:“公主,请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淬过寒冰,每个字都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节,却又疏远得如同山巅积雪。
楚宁将手搭上他的掌心,触感冰凉如玉。借力起身时,喜帕的缝隙里瞥见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。玄色婚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,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短剑——这不像新郎官,倒像是随时准备出征的将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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